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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有一点点痛。

容宁有自知之明,秦少劼也非常了解容宁。他不担心太医院的药,更担心容宁的手劲。药油一般搭配着揉搓手法。想要起效,得配合大力气。以一当五射箭的手劲,着实非寻常人可媲美。

在“疼痛”与“容宁给他擦药油”之间,秦少劼少有摇摆。尤其是想到容宁或许还给别人擦过药油。既然能给别人擦,为什么不能给他擦?

秦少劼陷入沉思。

他如今贵为帝王,容宁总不会让他下不了床。

容宁笑容可掬:“陛下放心,臣有分寸。”

秦少劼微微颔首:大不了到时让全盛去喊郭院判过来,随时准备救驾。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内心心思各异,直到夜幕降临。

药油通常是在沐浴完一炷香之后用。用完后一炷香内不可洗去。这样药油的药效可以充分沁入躯体,达到本该有的药效。

容宁硬是等帝王忙碌完一天正事,且热水沐浴结束后,才施施然拿着药油进帝王寝宫。秦少劼躺在寝宫床铺上,此时衣服穿着宽松。

天气渐凉,里衣不再轻薄到几乎什么都可见。

容宁没再穿白天那么正式,而是简单宽松披着衣服系着腰带,如同在家里那般闲散:“陛下,药油拿来了。这药油在太医院有登记,臣刚拿来的。”

“嗯。”秦少劼手里拿了一本薄薄的书,翻开了页面,一眼没看进去。他把书搁置到旁边,视线落到容宁手中的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