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抹了药油,又尝试遮掩自己而盖上了厚重被子,如今头发湿漉。他扬起一点唇角,脸上白皙里透着红。不再是那种高烧病态的红。
这时的他姿态让容宁哑然。
容宁简直以为自己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有些将士冒出的荤话都没她和秦少劼之间刺激。
她抿了抿唇,竟是不知所措起来。
秦少劼知道容宁有时候听到太过绕绕弯弯的话,会干脆不去想那话的意思。他便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容宁,皇后位是留给你的。”
他这么说着:“后宫不会有第二个妃子。”
“凤印现在归在母妃手里,以后可立女官。那些皇后必须要做的事,你尽量回来做。要是回不来就让女官做,或者空着位子。”
容宁这下是真的无言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听秦少劼慢慢说着。
她和秦少劼之间满是那股药油的浓重味道。浓重到她脑子要不会动了。
该回答她这辈子不会当皇后的。
该回答她这辈子不会嫁给秦少劼。
容家名声够大了,要是再成外戚,即便她这一代无碍,三代之后离覆灭不远。容家不能因为她一时的错误,而在往后有毁灭或者再上不了战场的可能。容家世世代代为将不该沾染这一切。
秦少劼甚至没有等容宁回答,而是预料到了容宁不会答应,扬了扬唇角,转而对着人说了另一件事:“徐缪凌去山西另有原因。”
容宁微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