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澜与席初,他与周以约,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角色的传承,怕不也是演员的传承吧。
所以呀,父子还是父子,李祥东和李柏,这对父子如出一辙的敏感与拧巴。
那日谈话结束,席初有意造势,他在军民心中的地位一日高过一日。
席澜明知而放任,他逐步把军权放给了席初,同时为席初挡下了许多老将的不平之言。
他曾跪在祠堂一夜,只为了向祖宗先辈们为席初解释,若真有罪责,他愿一力担下。
这天下乱局初始,民不聊生,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上层人的权谋衡量,落在平民身上,就是一层致命的阴霾。席初的志向他明白,但这乱臣之名,他不想让席初担。
忠孝,他看着力透纸背的二字,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坚毅,下定了决心。
镇北侯席澜于昭城被顺国流民行刺重伤,各方势力震动。
北境震怒,讨伐之声日益激昂。与其相反,顺国国内几乎全面戒备,相互推责,内乱不断,人人自危。而其他三方端坐看戏,只有真正忧国忧民者才知道,这乱世各方皆已入局,终于要开局了。
席初没想到席澜会为他挡下这一劫,他虽算计至深,但他不会用席澜的命去做筹码赌注,席澜是这世上他最亲的人了。
可是,席初也是席澜最亲的人啊,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席初涉险?而且,他入局要比席初入局适合得多,诚如席初所言,他老了,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席初想做的事情很多,如此席初便可以腾出时间做他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