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反应过来,用手搓了搓脸,“居导,怎么了?”说话有些慢,声音有些哑。
“没事。”居宁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是越来越心软了,也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开始关心起了演员的心理状态了。
“哦。”周以约下意识点头,然后无奈叹了口气,为这该死的条件反射,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脸。
下一场戏依然是夜戏,江拾陪着秀秀等到了她的家人。
可是江拾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只漂亮的燕子为什么会有一群毒蛇一样的家人,他们既像阴冷丑恶的爬行动物,还像攀附吸血令人恶心的蚂蟥。
总之,江拾很讨厌他们,第一眼就很讨厌。
他们也不喜欢江拾,看向江拾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或者说觉得江拾就是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江拾对人的恶意特别敏感,他生气了,转身就走,这次他的衣摆没有再被拉住。
船上,他越想越气,气呼呼地冲秀水河发脾气,平静的秀水河激起了层层浪。
周以约真的很会演戏,没有一句台词不能说话时,那么神态、动作、眼神甚至是周围的环境都能成为他的助力。
他的表演很生动,他的江拾很生动。在剧组里,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将周以约与江拾完全区分开来,很多时候,他们的眼前仿佛只有江拾,只有秀水河上纯粹的摆渡人,而不是闪闪发光的周以约。
又三天,秀秀表妹回门。等到了傍晚回村时,只有秀秀送他们到秀水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