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寻望,然后突然感到船头向下坠了一点,她低头,江拾从水里冒出头来,一抬眼,两人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江拾向秀秀笑着,然后举起用草绳穿好的大鱼,他一手扒着船,一手晃着手里的鱼,神气极了。
水珠从他的发上滴落,划过挺直的鼻梁。可能有些痒,江拾晃了晃脑袋,他把鱼扔上船板,空出的手把头发全部捋上去,在秀秀眼里,一种性感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秀秀仓促慌张地移开眼,转身向船舱走去,不再看江拾,不敢看江拾。
江拾眨了眨眼,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抿唇用力一下子撑上了船。
秀秀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江拾挠了挠头发,突然想到阿壮哥跟他说过,女人是最难懂的,他们就像是天气,说晴就晴,说阴就阴,说下雨就下雨。
他以前不懂,但现在懂了。
他回忆着阿壮哥以前跟他说的解决办法,然后他脸也红了,跺了跺脚,什么抱一抱,亲一亲,哄一哄?哼,不要脸。
河上的风吹过,江拾激灵了一下,水珠在身上有点冷,他走到船舱,只探出头去看秀秀。
他踩了船板,弄出了一点动静。
等秀秀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指了指秀秀手里的衣服,然后哆嗦了两下。
秀秀这才发觉她竟然一直抱着江拾的衣服,她立刻丢开,然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掩耳盗铃。
她咬着唇,满脸羞恼,一手抓起刚扔在地上的衣服,走了几步,扔到了江拾身上,然后转身就回去,没搭理江拾。
江拾鼓起了两腮,一头雾水,但他先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