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刚刚在想,这里的话要不要插入一些人物闪回的片段。”周以约解释了一下。
他其实不常对居宁解释,因为居宁不喜欢听别人解释。大概心理就类似于,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你等等——”周以约的话突然点开了居宁的思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居宁翻开自己的分镜本子,他一般拍摄电影的分镜图都是他自己亲手画的。
居宁是个很天才的人,哪怕不做导演,他在其他领域也可以闪闪发光。
“小周,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居宁突然问。
“在想阿江爷爷。”这是剧本上没有的,但是当躺在那张病床上的时候,周以约觉得江拾一定很想念他的爷爷,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也在想秀秀。”虽然一切的事情都是由秀秀而起,但是秀秀也是受害者,也是无辜者,而且,她还是他的爱人。
居宁拍了拍周以约的肩膀,“就是这样,小周,你很不错。”
有的时候为什么要让演员成为角色?居宁一直认为,一部好的电影就是一个世界,而剧本只是一个世界最简单的架构。
一个好的角色应该是让人真的相信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只是观众没有遇到无缘得见本人,只能通过影像资料去窥见他、她、他们的某一刻或者某一生。
周以约已经完全吃透了江拾这个角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江拾与他可能只是不同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而这次的创作恰巧是两个世界的相交的节点。
当江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秀水河边时,有一个不速之客在等他。
其实江拾躺在卫生所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报警,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要是报警势必会影响到秀秀。
而秀秀告诉他,他们现在只差一点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