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通话记录里, 前几个都是周惮。
他说过如果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他随时都在。
明明这人最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顾云合垂眸, 掠过周惮的号码,继续往下翻找着专车司机的联系方式。
她不想再麻烦周惮了。
他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
找到联系方式后她打了电话过去,专车公司很快就给她安排了司机。
挂了电话,顾云合收拾了一下。
感叹号被她吵醒,喵呜跳到她肩膀上,用铜铃般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像是不懂为什么她这么晚在收拾东西。
顾云合提了提唇角,似乎是想笑一下。
但她这才发觉,在连续多日的焦虑和隐隐约约的不安下,自己几乎笑都笑不出来了。
她最后提着行李关了灯,把猫砂和水、猫粮都换了下,然后摸了摸蹲坐在的门口的感叹号的脑袋。
她轻声说:“明天你爸来的话,你就变成我的样子骗他。”
讲完后她自嘲地提了下唇角。
砰一声,出租屋的门被关上了。
半夜高速路上没什么车,顾云合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贡县。
她在电话里让顾母直接报警,一旁的顾云昌绝望地说要是报警了说不定会被报复得更严重,那群人在警局里也有关系,他不敢。
顾云合下车后付了钱,拒绝了司机帮她把行李提上楼的好意,自己提着上了楼。
家门口的红漆是被擦掉了,但还是残留着一大股刺鼻的味道。
顾母所说的他们没敢打开的盒子正放在门口。
顾云昌站在门口走来走去焦虑地挠头,顾母坐在沙发上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