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提起三天前的事情,也没有人提起十多年前那场事故,以及十多年后,女孩姗姗来迟的一场报复。
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过不去。
顾云合终于开了口。
她咬了咬唇:“那封信……”
像是对于命运审判开出的一声枪响。
她话语刚落,周惮忽然暴怒似的把她压到墙上,随即窒息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那封信的第一行,是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周惮疯了一样咬她,舌尖探进来几乎要汲走她口腔内一切氧气。
他咬牙切齿般:“顾云合,分手你他妈想都别想。”
顾云合被动承受着他的吻。
就在她眼前发黑快要缺氧窒息时,周惮才终于退出来一点点。
顾云合撇开头,说:“……我没开玩笑,周惮。”
又是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表情。
“不可能。”
周惮直接出声打断她的话。
他死扯着她的手,眼睛盯着她。
顾云合没和他对视。
她盯着脚下的地板。
她慢慢开口,叫他:“周惮。”
“我做不到。”
就这么简简单单四个字。
周惮猛地红了眼眶。
他们都心知肚明,她究竟做不到什么。
一个是集团的总经理,在间接性致人死亡开出高价条件签订谅解书后,依然高高在上地活着,甚至带领集团蒸蒸日上;一个是小县城里作为家庭顶梁柱的父亲,遇难后徒留下孤苦伶仃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