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惮咬牙,额角青筋隐忍地跳了跳。
他回过头,侧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凛冽到了极致。
“我这辈子只要她。”
他说,“就算是绑,也会把她留在我身边。”
顾母不可思议睁大眼。
周惮已经抬脚进了会客室。
徐助慢慢走过来,朝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骄傲到了极致的女人比了个请的手势:“黎总,这边请吧,您该回医院了。”
会客室内,这位在港城内很出名的心理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周惮走进去的时候说了声抱歉,久等了。
“周总今日是自己来询问,还是替他人询问?”心理医生和蔼地笑了笑。
“他人。”周惮声音有点哑。
他想起在射击俱乐部看过的顾云合的射击报告,那种浑然不顾及自己身为一个画家需要保护自己手的玩命打法;还有在餐厅的时候,面对危险的第一时间不是闪避而是迎上去;以及那天在烧烤摊,顾云合在看见血后异常的反应。
心理医生在听他说完后,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周总,这位小姐和您是什么关系,能方便告知吗?”
周惮语气坚定:“……爱人。”
心理医生点点头,神情严肃。
他说:“周总,根据您描述的这些,您的爱人应该是患有很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周惮猛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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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