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听过一次,但鲸鸣响起时还是让迟雾仿佛被拽入深海,眼睁睁看着那头鲸绝望的鸣叫,企图需要和自己一样的频率。它一声又一声,像不知疲倦,在蔚蓝大海下不断前行,不少海洋动物从它身侧经过,无人回应它。
迟雾摘下一只耳机,第一次被一首音乐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心口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她下床,将窗户更打开了些,风迎面而来她被吹得有些睁不开眼,赶紧又关上。隔着玻璃眺望外面的白雪皑皑。
手机响了下。
【_:睡了没?】
迟雾回:【没有。】
【怎么了?】
过了半分钟,门口有脚步停下,接着门铃响了。
“是我。”
迟雾开门,想问他有什么事在看见他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去哪儿弄的?”迟雾问。
“下楼转了一圈,看见厨房有人在熬这个。”谢淮京眉眼微垂,发烧沾染了风雪,“趁热喝。”
迟雾双手接过,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来了?”
谢淮京懒懒笑了下,“猜的。”
“”
她看着他,清凌凌的鹿眼澄净无害,纤细的睫毛如蝉翼,白皙的脸颊被冻得有些红,乖得不行。谢淮京不再逗她,“看见你捂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