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载着她一路往家里赶,刚下过雪的路面打滑,电动车骑得很慢,从镇子回家的路上遇见不少熟人,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她在学校参加辩论赛得了奖的事。
“我女儿这么优秀,有什么不能说的。”爸爸笑呵呵的,双手握着电动车的把手,“等你毕业,我就宴请全村人一起吃饭,去镇上的酒楼吃。”
迟雾不由得笑起来,目光触及爸爸两鬓几乎雪白的头发时笑容敛了敛。不过几个月不见,爸爸好像苍老了好几岁,那笔钱不用想他一分没动,因为舍不得。
这个新年迟雾过得最热闹,也最富裕。
迟雾依旧是村子里的娃娃头,不少相熟的家长邀请她为自家孩子补补功课,迟雾只要有时间都去帮忙。除夕夜,与往年一样吃过饺子在院子里陪几个小萝卜头玩,玩得累了坐在屋檐下跟谢淮京视频。
今年临江下了场很大的雪,白茫茫的一片,路面有厚厚的积雪,脚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音。迟雾不敢骑自行车,每天徒步去给爸爸送午饭。
寒假结束,分别一个多月的恋人相见,见面的第一件事迟雾便被摁在男人怀里亲了好一阵,本是用亲吻抒发思念,但亲着亲着局面面临失控,最后两人饭都没吃,迟雾晕乎乎的跟着谢淮京回了公寓。
早春的天气刚好,迟雾揉着发酸的手腕躺在床上,谢淮京洗完澡在她身侧躺下,圈着她腰将人揽进怀里。手覆上她戴着的手链上,又该握她手,像好玩般捏她手指。
“有没有想我?”他问。
迟雾将脸埋在他胸膛,鼻息间是淡淡的沐浴露味,“想。”
话落,谢淮京抱得更紧,“我也很想你。”他轻抚她后脑,“再等一年,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迟雾以为他指的是自己毕业,在怀里应了声。
和谢淮京在一块的时间过得很快,迟到二十年的好运好似积攒着一股脑的围绕着迟雾。考完英语六级和计算机四级和雅思,在即将结束学期时,老师叫她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