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件事就被她默认了下来直到现在。
桑暮故意说得半遮半掩,“我的新工作比丛岛远了一个站的距离,我要是搬到公司附近,那不是能更轻松?”
话音落下,邢舟沉默了几秒,“你说真的?”
见邢舟真被自己带了进去,桑暮笑出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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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给邢舟的影响不小,他内心觉得桑暮是不会搬的,但是听桑暮那个话,怎么听怎么真。可无论他怎么问桑暮,她都是模棱两可地回答,和耍他玩儿似的。
这一晚上,邢舟失了眠。
隔天晨跑后,邢舟回家洗了个澡,想着桑暮肯定还没睡醒,就没着急去找她。
他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打开柜子拎了条干净短袖,却在即将关上柜门时,动作停了下。邢舟偏头,看向衣柜旁边那个收纳的抽屉。
片刻,他蹲了下来,打开最下面一层。
桑暮的租房合同一直是收在邢舟这儿,当初在桑暮那里签完,汪曼云就顺手放在了邢舟屋里。方才一开柜门,邢舟突然想起这事儿。
老实说,他从前还真没细看过这合同。
万一不是一年呢?
思索间,合同的牛皮纸袋已经被他拆开。凌厉视线径直扫向日期那栏,目光骤停。
足足在那几个数字上面停了十秒,邢舟闭闭眼,在心里暗骂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