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又是半个月过去,b市已然迈入了秋天。
一场小感冒后,苏安将衣柜换了季,又添置了些许衣服。总有些衣服,经过一年再看,就显得款式老旧设计幼稚。
苏安打包了一包衣服扔进捐衣箱,借着这个机会,将家里彻彻底底收拾了一番,扔掉了不少没用的旧物。
她扔东西的时候毫不犹豫,让孟南露这个囤积癖晚期患者差点晕了过去。
苏安则毫不客气地嘲讽她:“你家现在还只是能办坡面障碍赛,再堆下去都能办攀岩世界杯了。”
冬冷夏热的小公寓,迎来了为数不多几天舒服的日子。
孟南露在飘窗上铺了毛绒绒的毯子,买了精致的法式餐具,烤了软乎乎的司康饼,配上红茶,坐在飘窗喝下午茶——当然是在苏安家里。
孟南露的毕业作品终于磕磕绊绊地建组了,资金来源有是给柳珊珊拍照的报酬,苏安“出资入股”的几万块钱。当然,苏安出资时没觉得能分到红。
演员都是同校表演系的学生,青涩但便宜。编剧导演美术道具场务都是她一个人,最烧钱的拍摄场地问题也被她搞定了,她在远郊租了一个两室的公寓,两个房间搭出来两个场景,室外的戏一律用实景。
她的同班同学大部分家境都还不错,寒酸成她这样的并不多见。
但即便条件艰难,孟南露依旧对未来充满期待和信心。
“我绝对让你赚到钱!”孟南露一口干掉杯里的红茶,豪放如同在梁山喝结义酒,“信我,姐妹。”
直到借到申信事务所hr的电话,苏安才想起来,她还没在上家公司办完离职手续。
离职有一个月的通知期,她剩下的调休和年假都不少,因此通知期里她交接好工作就没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