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钧将她抱得更紧,望进她的双眼,那里仿佛一汪湖泊,反射出他的样子——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苏安笑了:“那是你见的太少了。”
湛钧却摇头:“你知道,我本不爱舞蹈。”
他像最出色的画家或是作家,懂得该在哪里留白。而欣赏者,也就是苏安本人,便自动在心中为他补上了后半句——
我本不爱舞蹈,我只是爱你。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苏安闭上双眼,湛钧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个吻和往常都不一样,没有任何索取或占有的意味,有的只是温柔,如风如水般的温柔。
湛钧小心翼翼地点上苏安的唇,他试探着,徘徊着,却不再深入,浅尝辄止如温柔的告别。
他们双唇相贴,耳鬓厮磨,许久才分开唇瓣,而身体依旧依偎在一起。
苏安已经很晕了,她侧着头倚在湛钧的肩膀上,看向窗外。
这两年城市内不允许放烟花,湛钧家这种寸土寸金的地带更是彻底断绝了放鞭炮的可能,除夕的夜晚冷清的可怜。
好像全世界只余下他们两人,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我要走了。”苏安轻轻开口,声音好像飘在云端。
“今天很晚了,留下来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苏安摇了摇头。
她不敢留在湛钧家中,她害怕只要再多待一秒,事情就会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