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弥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口,闻言睇他一眼,“彼此彼此。”
他自己不也很忙吗?一年到头到处去出差。
却不知道怎么刺激到男人奇怪的神经,他突然大步上来,双手捧上她的脸,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唇先是贴在她的唇上,贺弥仰着头,握着水杯的手一紧,眼睛大睁。
然后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贪婪地吮弄着她的唇瓣,很快将她的唇瓣全都沾湿,然后顺理成章挑开她的唇齿挤了进去,在里面攻城略地地搅弄,像是在标识自己的领地般,侵略性特别强。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狠,像饿极了的狼,弄得她舌根都有点疼了。
贺弥随手将水杯放下,重重地嗑在旁边的吧台,发出一声脆响,本能地去推他,推了好几次,才终于将他推开。
“你干嘛?”她的呼吸都要被他夺了去,气喘吁吁地问他。
时砚看她嘴唇被吮弄得跟血一样红,脸颊也是通红,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角,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说我干嘛?”
贺弥:“……”
她这个问题问得确实听起来像是有点多余,但她本意是想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每次跟她亲热的时候,都有一种特别浓重的情欲,但今晚又有点不同,今晚好像还多了点让她感觉到陌生的——占有欲?
只是大概被他吻得有点缺氧,导致脑子不好使了,问不到点上。
而时砚,还不等她脑子转过来,已经脱下身上碍事的西装,随手扔到一边后,弯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吧台的桌子上。
贺弥身形不稳,差点往旁边倒,手本能地往旁边撑住,不小心碰倒了适才那杯水。
水杯倾倒,热水瞬间在桌上蔓延开来。
然而贺弥已经顾不上了,浴袍的带子被扯开,她下意识用手压住,抬眸轻呼,“时砚!”
他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她探究地审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