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下去,疏桐再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我爸好久都不管我们了,如果知道我妈病情严重,可能是肿瘤,那他还不得直接跟我妈妈离婚?真离婚了,这无疑是让我们雪上加霜,还很可能让我妈的病情急剧恶化!”
“我打过他几十个电话了,他始终不接,发给他的短信也不回。他现在已经把我和我妈的电话都拉黑了。他外面那个家我找过去,只有他那个……那个情妇在,只会骂我……他公司的同事,每次都说他出差了,反正就是躲着不见我。夏总,我真的实在没办法了。如今我妈妈等着救命的钱,您是我爸的领导,如果您能出面给我爸施压,我妈就有救了,求您了!”
夏宴早料到又是钱的问题。
穷,且家人还有重大疾病,贫病交加,才会让她这么豁得出去。
久病床前还无孝子,何况丈夫早就变心。就算他是领导,但是遇到了无底洞一样的重大疾病,对方有可能宁愿不要了这份工作也要甩掉原配那个重大包袱。
盛天集团在本市那是龙头企业,它的基建部经理,离职另外出去找工作,还是能轻易找到一个好工作的,只不过人脉需要重新梳理结交罢了。
要说,如果丈夫有心,章永德还能出得起钱给老婆治病的。
盛天集团部门经理年薪在二十万左右,还不包含福利和一些灰色收入,特别是基建部门,那可是油水十足的部门,跟外部第三方公司打交道的机会多,而本身部门的活动经费也多,部门经理中饱私囊的事情他早有耳闻。
所以,这个事情,其实全看章永德有没有良心。钱的问题,倒是其次了。
夏宴沉默许久。
他并不想插手别人的家庭生活,故未作声,只在那想,受了她这一跪,该如何打发她走真是个好伤脑筋的问题啊。
秦牧倒替他先开口了:“你爸爸同夏总只是雇佣关系,你爸为夏总工作,夏总给你爸工资,关系就这么简单。你家里的事情,夏总怎么好插手?他又不是你爸的长辈,没有权利叫他要对老婆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