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疏桐提议夏宴把西服外套脱了。
夏宴偏头看着她,说:“里面是白衬衣,你确定要我脱衣服?”
“你看,这不是很麻烦?我都跟你说了两次不要吃食堂啦,容易把你的衣服弄脏……”疏桐又抱怨,忽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瞪着他:“不是,什么叫做我要你脱衣服?我只是建议你把外套脱了好不好?你这句话让别人听了,真的好叫人想岔了好不好??”
夏宴好整以暇地将食堂环视一圈,说:“别人不会想岔。”
疏桐愤懑地扭开脸。
是是,是我会想岔!
餐桌油叽叽的泛着光,实在不想他的西服给蹭上油渍,他又不愿脱衣服,他的外套肯定应该比衬衣贵,疏桐便一边低声咕哝抱怨夏宴是个麻烦精,一边伸手在斜跨的包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来,拿纸把桌子擦了两遍,然后又把他的座位擦了两遍,废了五张纸……
夏宴像个大爷似的,抄手站在一旁,光看着她忙活。
疏桐觉得桌子和凳子都擦拭干净了,这才请夏宴坐下来。
然后又殷勤地问他想吃什么,其实还是在做垂死挣扎想叫他放弃,“我们这里食堂的夜宵就那几样,还不如到学校外面餐馆吃,走路出去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不远。这里不能定制,食堂卖什么吃什么。外面吃的话,起码可以点喜欢吃的炒菜……”
疏桐极力劝阻,她另还有个心思——尽管是自己请客,疏桐就感觉食堂十几块一份的汤圆混沌实在寒碜了些,请夏宴,拿不出手啊。
想他住院那段期间,连早餐吃的小笼包子和豆浆都是五星级酒店制作的。
她这里想那些有的没的,夏宴十分放松,仍是站着,转着头在打量食堂。他说随便吧,只要不是甜的就行,他不喜欢吃甜食。
好吧,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吃东西,估计是真的饿太狠了。
疏桐心里盘算着不可能放夏宴一个人吃东西,她在旁边看着那多尴尬,就是做做样子,也要在自己面前放个碗,必要的时候可以盯着饭碗转移视线。所以疏桐打算给两人各买一碗混沌,食堂里卖的海鲜混沌味道还挺鲜美的,鲜得她每次把汤汁都喝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