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身体僵住,追问卖身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卖身契都是封建老古董了,他会跟你签什么劳什子的卖身契?可笑至极!”
“换个说法而已,是借款合同,合同中注明将来由你成年后替父还债。实际上我和他都明白,这就是你的卖身契了。”
“什么时候签的借款合同?”
听起来该是她未成年之前,那么是高中的时候?
章永德目光闪避,不敢看她,“就是那年他带着你从乡下回城的时候,在派出所外面他趁火打劫,叫我把你卖给他。”
噩梦般的记忆复苏,疏桐恨不能生食章永德的肉。
当年的事情她记忆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难道说当时夏宴同章永德两个在派出所外面避着她谈话谈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商讨借款或者是卖身契的事情吗?
但疏桐压根儿不信:“你说他亲自下场逼你签的,怎么逼的?”
章永德神色迟疑,突然就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见状,疏桐冷笑,愈发认为章永德是想钱想疯了,“编故事你也该编的像样点!他的钱既然这么好拿,而你认定了他就是看上我了,想买我,怎么这些年你不抓着他这点心理多次找他要钱或者来找我要?难道说一百万就满足你的胃口了?”
倘若真满足了,他今天就不会找过来了。万一夏宴早对她腻了,章永德此时方才找来,不是空欢喜一场么?
而且只有五十万,不说她价值多少的问题,就以章永德当年明面上的年薪就有三十万而言,他从夏宴手里只要了五十万,真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