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吗?”蓝心还有点不懂。
詹雅停了停,“你先去关灯吧,出来说。”
蓝心轻声开了门,果然灯是亮的,还开着大灯,怪不得从门缝都能看着透亮呢,悄声把台灯关了,给他盖了盖被子,就关了大灯,关了门出去了。
“关了灯他能睡着了?”詹雅看她坐好才问。
“能呀,怎么了妈?”蓝心还是没懂。
“他挺长时间不关灯睡觉了,关了就做梦,要不就睡不着。看了医生吃了药也没见效果,成宿成宿的熬着,眼见得人都瘦了。”詹雅解释,仿佛想起了那阵子,这个儿子受过的罪,眉头都皱了起来。
“怪不得,我之前就总觉得他屋里亮,他说忘了关。但后来我有光睡不着,我就起来给他关了。”
“有多久了?”
蓝心想了想,“挺久了吧。”
蓝心可不好意思说,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就同床共枕了。
“也不吃药了?”
“没见他吃过,我在家里也没看见过。”蓝心确实没听过这段,“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吗?”
“还不就是那阵子出事儿闹的,陈毅说这是焦虑症,完全康复,得靠自愈。”詹雅拉过蓝心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在遇见了你,他才终于自愈了,你就是他的药。有你可真好。”
蓝心只是温柔的笑了笑,“他才是我的药。”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詹雅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觉得眼里都泛着泪花了。
蓝心本来没准备太早回屋,但既然婆婆说了这个事儿,她还心里有点儿变扭,就借口困了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