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出来递给梁清越一个, 梁清越环臂, 没接。
姜枝枝莫名心虚,又在想花招, 凑近他眨了眨眼,一派乖巧无辜, 声音轻软, “要不,咱们今晚别睡了, 去找个地方看日出。”她指了指透过便利店玻璃可以看到的电子时间显示。
“反正这会也半夜了, 这个季节,应该五点半左右就能看到日出了, 看完回去睡。”
梁清越歪了下头,目光浓重。
肩宽腿长,穿了一整套运动装,拉链拉到最高处,这么屹在眼前,压迫感和目光一样浓重。
刚运动过,但姜枝枝跑得慢,一会走两步,所以没出汗,只周身热腾腾的散着炙热。
像是克制在黑夜宇宙的太阳。
暴烈而隐暗。
被浓烈的炙热和沉冷的冰凉裹夹,姜枝枝视线定在他的外套拉链顶上。
感觉像被那件外套裹住,拉链拉到了最顶端,外面被某人有力紧实的手臂禁锢,想要仰头呼吸的眩晕缺氧感。
姜枝枝仰头,纤细柔白的脖颈上扬拉长,映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隐隐透着淡青色的血管。
呼啸而过的风都成了束缚他理智的野兽。
姜枝枝在他暗黑燃火的目光里蹲下身。
他的影子被灯光拉长,笼罩着她,小小一只,却又是越过这世间光焰的盛灿无边。
梁清越轻轻叹气,他在她这,从无胜算。
正要服软拉她起来,姜枝枝将袋子放到地上,拿出里面的红牛,拉开一罐放下,再拉开一罐,就蹲着的姿势,一手一罐仰头看他,朝他递过来,“越哥~”
在撒娇。
第一次,姜枝枝也不好意思,喊是喊出去了,喊出去之后耳朵越来越热,避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