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越倒也不意外,“嗯,不介意的话,你说说看你的打算。”
姜枝枝就还挺认真的和他说,“我现在想的就是先把癌症靶向治愈稳定,投入临床,至于老师那,目前我也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办法。”
梁清越没接触过范凯,了解得很少,他很少抛开客观和过往去看一个人,但在范凯这,他跟随姜枝枝对范凯的形容来评判。
“目前制约范教授的仅是脱不开的亲情还是还有别的行为交易在其中?”
姜枝枝摇摇头,双手在桌上扣着茶杯,话语有点含雾,“他和我说的家庭的事不多,不过他非常反感李海平用他母亲来迫使他,然后达到目的,会去杉国也有很大一部分这个原因。”
“老师母亲和李海平年龄差有些大,大概是重男轻女比较严重的家庭氛围,生了个男孩,还是老来得子,老师的母亲也倾尽心血为这个弟弟付出。”
“按他有时候和奶奶打电话给我的感觉,其实奶奶在李海平身上的使命感比对老师更重,毕竟离婚可能也有因为李海平的原因在其中,加着那时候老师家母子贫苦,李海平参加工作后没有先考虑自己结婚生子,而是先把大部分工资拿出来供老师读书。”
“所以在奶奶认为,李海平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他既不会害老师,也不会做不好的事,老师听他的,是应该。她不懂政治,不懂斗争与困惑,她的概念里,平凡家庭出来的弟弟有今时今日,该是祖坟都冒青烟的程度,也很大可能,是她觉得是父母如果健在对应该对她夸赞的一件事。至于老师的成就,也是舅舅供出来的,或者说,舅舅做了个好榜样,带出来。”
姜枝枝总结了一下,“洗脑成功,并且老师的外公外婆已经去世,这世上目前对奶奶来说,唯一的执念就该是李海平一直顺遂,得偿所愿。所以,她是老师身上的枷锁。”
姜枝枝说完,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不少,“不过我猜测,长青源这么急着要和我建立起某些关系,可能,奶奶,不太好了。”
“在去杉国之前,老师就是在长青源做药品开发,后来李海平平步青云,再然后老师借口去交流学习到了杉国,前年奶奶病重,加上我们对基因定位诱变有了些想法,所以回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