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库里出来,雪已经停了,别墅里亮着灯,江昭意借着光看清眼前建筑。
北德双层建筑风,大气且内敛,庭院里栽种着德国最常见的云杉树,车库斜对面是游泳池,还有一个小池塘,设施一应俱全。
江昭意想起裴延素来爱在国外为歌曲采风寻找灵感,他又是个骄矜惯了的主儿,不爱住酒店,便每去一处地方,就在那儿买下一处房产。
来回几年,这位大少爷名下的房产遍布世界各地。
进了门,光线更明亮,墙壁是冷白色,客厅右侧是开放式厨房,左侧房间门虚掩,似乎是裴延的工作室,里面摆放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地上散落着未写完的五线谱。
江昭意问:“酒呢?”
“不急,”裴延说,转身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白色棉拖,拿起一只托在手上,单膝下蹲,仰头看着江昭意,“抬脚,换鞋。”
江昭意一愣,看着裴延脱下高跟鞋,给她穿上棉拖。
脚上白色棉拖软绵绵的,江昭意低睫看着裴延,男人黑发泛着微蓝的光,为她换鞋时的动作温柔又细致。
裴延为江昭意穿好拖鞋,缓缓起身,朝她伸出手:“酒窖在二楼,我带你去。”
江昭意点头,牵住裴延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上楼。
酒窖在二楼走廊倒数第二间房,裴延按下墙上开关,明亮瞬间笼罩整个空间,江昭意放眼看去,橡木原木定制的酒柜陈列着各种品类的酒,设计简约又大气。
大少爷往墙上斜斜一靠,挑眉:“自己个儿挑去,我得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