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第一次哎,你真的要跟我讨论双修之法?”
冷慕诗笑得眉眼弯弯,萧勉哑口无言地屏息,片刻后猛地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朝着床边走。
萧勉不像冷慕诗,这时候还废话连篇,他将长明灯给弄暗了些,室内的光线昏暗下来之后,他的所有动作,都开始无限地变得轻柔。
光线并不影响修真者的视物,但冷慕诗一直眯着眼,到后来索性闭着眼,由着萧勉去实践他在芳草殿看到的画册上的所谓双修之法。
不过看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另一回事。
这就好比炼丹,最初一炉,纵使很努力,精心至极地去看顾,等待,耐心地注入灵力,最后成丹的效果不会十分好。
他们费了些许力气才总算是结合,冷慕诗丝毫没有感知到难受和艰涩,因为萧勉温柔地把她当做易碎的瓷炉,捧着擦着,吻着抱着。
和她自己毛毛躁躁的那上一世完全不同,也没有那濒死的绝望和疯狂,萧勉温柔得有些恼人,但冷慕诗在他虽然温和却炙热又不断燃起的烈火之下,当真体会了一把什么才叫鱼水之欢。
鱼儿戏水,水波涟涟,你有我,我有你,怎会痛苦难受?
冷慕诗一会觉得自己是被水浪推至巅峰随波逐流的游鱼,一会觉得自己是那丹炉之受灵火包裹的丹药,煎熬伴着欢愉,在水落成丹的一刻,都归为宁静美好的相拥。
冷慕诗鬓发湿漉,萧勉鬓发湿贴后脊,萧勉却没有施清洁术,而是就这样潮乎乎地抱住了冷慕诗。
他忍不住又问:“疼没疼,难受么?”
冷慕诗叹口气,“这是你问的第三十二遍了,我不疼,也不难受。”
冷慕诗也忘了自己第多少次重复,“哥哥,我很活。”
萧勉这才放心,用被子卷着冷慕诗坐起来,披上衣服下地给她倒水喝,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有些许躁动,但很又平顺地从身体里消失,他像是被泡在温水,醇厚的灵力自动钻入他的经脉。
他要进阶了。
按理说修士的元阳失了,不境界倒退已经是非常好,他居然这个当口要进阶。
萧勉将水杯递给冷慕诗,暗暗压制着,这时候他不可能放开冷慕诗去进阶,他边压制着,边上床拥住了卷着被子喝水的冷慕诗,闭上眼睛。
“你灵力在堆积。”冷慕诗声音低低地说。
萧勉点头,“嗯,可我现在只想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冷慕诗笑了笑,放下杯子把萧勉给卷进被子里,她一抱住他,萧勉就觉得自己体内的那些灵力顿时都老实了。
他侧头亲吻了冷慕诗的侧脸,“啾”的一声,动静很大,这会儿倒也瞧不见害羞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温和。
冷慕诗却伸手将他微微透红的而颊上长发拨开,声音细软地说:“哥哥,你真的只想抱着我,什么也不做?”
萧勉灵力老实了,但是其他的地方就因为冷慕诗一句话,不怎么老实了。
春宵一夜,苦短。
天亮便是弟子下山历练,可他们还相拥着赖在被窝里,眼见着天边渐渐亮起。
最后还是萧勉起来收拾东西,带了好多好多东西,都是冷慕诗用的。
不过东西收拾了一半,他便觉得体内堆积的灵力再也不肯蛰伏,于是太初山苍生院的上空,便骤然灵光乍起,天边伴着晨曦飞来数不清的祥瑞鸟雀,久久盘旋不去。
萧勉直接自星重进入月重巅峰,一夜而已,何止门派上下震动?整个修真界都在半天之内震动。
弟子试练的时间推迟了半天,萧勉被几个长老轮番召见,探查进境如此之的因由,都知他前两日才结了道侣契约,重点询问他是用了什么双修之法。
问得萧勉而红耳赤,像一壶烧开的水,满脑子冒白烟,等到要入夜终于随着历练弟子下山的时候,他一瞧见冷慕诗,难得露出了苦相。
萧勉这傻子,当初还要给她做炉鼎,殊不知冷慕诗本是这世间生机源头,萧勉昨夜那般亲近,若不是冷慕诗压制封印着自己,他会直接被灵力冲到爆体而亡。
“哥哥,怎么了?”冷慕诗大方地拉过萧勉的手,在一众弟子或羡慕或酸溜溜的眼神,跟他亲亲密密地乘坐了一辆仙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