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到宿舍,独自一人待宿舍的骆雪润在阳台接电话,“我随便你怎么做,你可以继续伤害我,但我不会再一味退让了。”
听见宿舍门打开的动静,骆雪润匆匆忙忙地挂掉电话,没有开灯的阳台阴影笼罩着她,她缓缓地走进亮堂的室内,眼里充满感激和庆幸,“阿弦——”
沐和弦猜到方才与她通电话的人是谁,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怎么了?”
骆雪润猛地冲上来抱住她,喉间哽咽,说话断断续续:“谢…谢谢你。”
沐和弦:“谢我干嘛?”
骆雪润没说,只是抱着她抽泣,她身躯颤动,像冬日霜雪里流落街头的小猫小狗。
沐和弦轻拍她的后背,喉间像卡了一根鱼刺,想安慰她却无从开口。
她也曾被渣男伤害过,那种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直面现实的痛苦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仿若在天寒地冻的雪山里,正常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翌日,骆雪润同沐和弦一起去找曾跃的导师黄考亮,把证据一一罗列出来。
黄考亮是劳保系出了名的严师,听了沐和弦对曾跃的控诉,气得猛拍桌子,边沿的签字笔滚落地面。
“我就说怎么一直交不出论文突然写得这么好,原来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这臭小子!”
黄考亮骂了一通后,打两个电话给曾跃,没人接,火气更加旺盛。
碍于两位不是他的学生,黄考亮止住其火气,扬了扬手,“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
走出办公室,沐和弦用余光偷瞄骆雪润。
她好像太单纯了,自认为把曾跃的手机丢进湖里,骆雪润就不会受到伤害,可曾跃是否将图片存在电脑里,是未知的。
太冲动了。
万一惹怒曾跃,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越想越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