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飞机上。
刷了下朋友圈,基本上都是新年祝福。
沐和弦慢吞吞地起床,吃过午餐,约顺风车回温栖县。
大年初一至大年初三,沐和弦一家在大伯家,跟着走亲戚。
过年的家族聚会上最常出现的话题是对年轻人的致命“拷问”,对于七大姑八大婆提出的花式问题,沐和弦只想钻个地洞藏起来。
“阿弦有男朋友没有?”
“男朋友是做什么找工作的?听你爸和你妈说长得还挺帅的,这人啊,光长得帅可不行,要多方面综合对比才行。”
“一年能挣多少钱?如果挣太少可要好好考虑清楚,毕竟你现在这个年纪也差不多该结婚了。”
“阿弦,什么时候考虑结婚?明年带回来给姨婆瞧瞧。”
“”
艰难的亲戚走访在沐和弦不停地默念祈求之中度过,回到家,才觉得终于解脱,摊在沙发上放空自己。
沐保军偷笑,“我看你早想回来了。”
沐和弦丧着一张脸,“我再也不想走亲戚了,她们好多问题啊,几张嘴跟个大炮似的,特别是今年,有了男朋友之后更多话讲了。”
沐保军打趣她,缓解她的心情:“怎么?想嫁了?”
怎么能曲解她的意思!沐和弦:“没有!吐槽一下啦!”
沐保军看着沐和弦的眼神突然温柔起来,褐色的眼底藏着几分不舍,“我们阿弦长大了,快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