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问出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感觉自己像个死缠烂打的作精。
可她不喜欢不清不楚的。
更不想欠别人。
她碰了碰鼻尖压下这丝毫怪异,望着刑台云。
“如果我说只是单纯相信你的人品你会信吗?”
林栖点点头,“信。”
她人品本来就不算很差吧。
刑台云被她这份耿直的自恋逗乐了,嘴角含了点笑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用记挂在心上。”
“但还是谢谢您。”
刑台云瞧她一眼,收下她这真诚一谢。
车子停到小区楼下,刑台云递给林栖一张名片。
林栖迟疑着接过,“这是什么?”
刑台云说:“律师。”
林栖抬头看他。
“你这件案子还在公安审理卷宗阶段,之后才到检察院和法院,顺利的话最后下监狱,但如果要打点,这几道程序够人家去活动了。”
刑台云懒懒瞥她一眼,“虽然舆论能给各方带来一定压力,但你也清楚,快消时代的热度维持不久,你找这个律师,他办案子就还没有判过十年以下的。”
刑台云说的是现实,林栖此刻很需要这样一位有能力的律师。
但林栖还有一个考量。
“收费会很贵吗?我请不起太贵的律师。”
窗外一盏昏黄的路灯投射进来,柔和了女孩侧脸的锋芒,细长的眼睫微垂,目光落在手中那张名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