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是医院里的手术技能操作实训室的复刻。
里面没开灯。
刑台云只在门口站了会儿,目光最后落到那台达芬奇模型上。
垂在裤边的手指轻微颤抖了下。
林栖跟刑台云约定周六搬去他的房子。
她的东西不多,装了两箱书和一箱子生活用品。
最重的两个箱子是刑台云从六楼搬下去的。
林栖试过重量,她甚至很难提起来。
今天天气毒辣,这么几趟下来,她自己都汗流浃背。
抬眼去看刑台云,他正弯腰将行李送进后备箱。
男人躬起的背硬朗得像一道强弩,身上的白衬衫收束进窄腰里,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挺直在黑西裤中。
天气太热,他的袖子挽到手肘上,搬动箱子时流畅的手臂线条显出喷张筋脉,力量感爆棚。
林栖抬手挡着额头,在大热天里眯眼望着他的手,红润的唇微微张着呼吸,一时失神竟然又想起那晚璇旎的梦。
猛然一回神,林栖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
“中暑了?”刑台云回头就看见林栖打了下自己,她的脸颊红润润的。
“没有,”林栖僵硬地回答。
东西已经收整完,林栖回头朝某个方位望了几眼。
她转回身,跟刑台云说:“如果不急的话可不可以等几分钟?”
她想离开前跟红毛说一声,昨天她去红毛的店里找他,绿毛在帮他看店,说红毛出去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