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反应过激,我跟你道歉。”小星妈偏头看向林栖,落在她年轻的脸庞上,“刑医生跟我说了,是你帮忙联系的公关公司,谢谢你。”
“不客气。”林栖本就不善于表达。
“小星的治疗花销很大,第一次手术我跟老飙的积蓄就空了,抵不到贷款借不到钱,老飙去借了高利贷,从借高利贷起我跟老飙就清楚这一辈子是废了。”
比起倾诉,女人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声音平淡到麻木。
“直到老飙这次被抓我才具体知道他在做什么,当年他只跟我说多一条罪少一条罪也就这样了,所以他跟我提离婚的时候我没有吵闹,我知道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母女两。”
“这几年心里一直悬着,担心着,现在终于轻松了,晚上不会再做噩梦了,老飙以各种各样的死法在我梦里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其实老飙也活不了多少年,他糖尿病很严重,韩律师联系我说愿意帮老飙辩护,我就是希望他能判轻点,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在监狱外跟他女儿相处一些时间。”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们。”
林栖只轻轻握了下女人冰冷的手。
网上发酵起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
社会热度和讨论度一直居高不下。
这时候林栖收到哥哥微信,说准备带着父亲出院回家休养。
林洲问她:你周末有休息日吗?
林栖:怎么?
林洲:爸说想回乡下养,你要有休息日的话我们就那天出院,你可以来看看爸。
林洲:要是忙的话也没关系。
盯着手机犹豫半晌。
林栖:没轮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