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给龚副主任安排了一间休息宿舍,选在林栖没工作的周六,龚副主任喊她来吃个饭暖暖房。
半个小时前刑台云发消息给她说下班顺道开车过来接她。
身边擦肩而过的都是年轻肆意的大学生,傍晚时分大都往学校走,林栖裹挟在人流里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
挤出校门口,她看到刑台云停在树荫下的车。
正是人流大的时候,车子和人交织成一团麻线,刑台云的车子半晌挪不出几米远。
听着司机们烦躁的唉声叹气或低骂,林栖朝刑台云走去。
“早知道这么堵就不让你来接了。”她上了刑台云的车。
“大家都堵,你打车不也堵。”
刑台云真是林栖见过最有耐性的男人,林栖忽然觉得这堵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谁说我打车,我肯定是有眼力见的去坐公车。”她还揶揄。
刑台云笑笑。
“话说你坐过公交吗邢医生?”
“没坐过。”刑台云的嗓音懒懒散散的。
十分钟后,林栖和刑台云坐在公交车后排左边靠窗的两个位置。
林栖觉得真是疯了,两人就这么把车扔在了那。
大学门口热闹非凡,林栖有点想念大学校园生活,直到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身板在人群里不算起眼,左肩挎着一只大大的黑色单肩包,压得人有些驼背,虽然戴了鸭舌帽,发尾还是有一层耀眼的红色露出来。
林栖已经好久没见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