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垂落在空气中的手轻轻擦了一下。
在离远之后,极缓慢的,手指都无意识的动了动。
林栖醒来时一阵头痛欲裂,头顶的天花板在旋转,她闭了闭眼,耳边是滴滴滴的监控仪器声,缓了片刻才又睁开眼睛。
她戴着呼吸面罩,艰难地偏头,看到趴在她床边的林洲和周宁。
动了动手指,没想到却轻易吵醒了林洲,继而周宁也跟着醒来。
两人顾不得其他,立马去喊来医生。
林栖任由医生检查,没多久病房外传来医生跟林洲的窃窃私语。
林栖想开口说什么,呼吸面罩被热气熏出一层雾气,她发不出音节,只能模糊看出干燥的唇缓慢呶动了三下。
林洲和周宁回到房间时林栖又昏迷了过去。
隔天下午林栖再醒来时精神状态已经好许多。
医生给她做完检查时林栖抬手拽紧医生的袖子,长久没滋润的喉咙撕裂沙哑,“刑台云怎么样了?”
“刑医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
林栖终于松下一口气。
晚上摘掉氧气罩和各种监测仪器后林洲和周宁陪林栖去icu看了刑台云一眼。
在她精神状态更好后,派出所的民警来医院找林栖询问情况。
“您能说一下当天的事情经过吗?”
林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裹着纱布。
“下午3点10分左右,我在四楼走廊听到有人惊呼砍人,听到了刑台云的名字后我立刻乘电梯上楼,在六楼电梯门口碰到手里握着刀子的男人。”
“我原本是想去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刑台云被砍,但转念一想,那个持刀的男子似乎是要逃跑,于是我立刻乘旁边的电梯追下去。”
“当时医院正慌乱,他手里又有刀,”林栖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把剁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