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等待着。
也曾在痛苦中有过期盼,想要一个痛快。
在电话响到第三遍,林栖手指触碰屏幕,听到姨妈说:“林栖,周末回来一趟。”
杨铮一直等到下班都没通过林栖的好友申请。
工位上的水杯被衣摆带倒,他忽然站起来,然后转身。
水漫了一桌子流淌到地上,其他几个正准备下班的规培生莫名其妙看着他。
有人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
不见他回答,所有人只是看着杨铮忽然朝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然后跑起来,很快地跑起来,像在做冲刺。
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杨铮在看到麻醉科时突然停下来,剧烈起伏的胸口像坠入冰窖逐渐没了生命力。
僵直地站了几秒,他让自己看不出急切的走过去。
近了,杨铮听见一个女人在麻醉科门口说:“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林医生。”
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她把一张便利贴塞进女护士的手里。
陪在她身边的是个挺年轻的少年,两人说完就走了。
“林栖,林医生在吗?”他紧接着问还在门口的女护士。
“你也找林医生?”女护士说。
“也找?”
杨铮又抬起头朝那对男女的背影看了眼,又低头看向女护士手里的白色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