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砸在脸上生疼,林栖挣不开,只能承受着他的暴怒和质问。
会因为没有受到平等的尊重难过吗?
事实上她有那么一点遗憾,在该对梦想抱以无比纯真热情的时候她不曾有过理想主义,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没有年轻人的血性,没有抗衡不公的勇气,没有输得起的潇洒。
她早已接受,她麻木不仁。
可能唯一一点点与从前不同,是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那么冲动过。
明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不会有人听见她的声音,却非要闯进那里,去发出自己的声音。
她仰着脸反唇相讥,“所以你觉得我没被羞辱够,非要找来再羞辱我一遍是吗?”
“我不是,”杨铮立刻收起讥笑,他变得慌张,“我没有要羞辱你。”
继而认真道:“你喜欢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要。”
杨铮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自言自语道:“升职,或者换更好的医院,还有地位,尊严和体面,我统统都能给你。”
“我说了我不要!”林栖想甩开他。
“那你他妈到底要什么!”杨铮把她扯进怀里拥抱住。
他觉得自己病了,因为这个女人他时而焦虑,时而痛恨,他快要疯了。
他又放软声音哄她,“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我是我。”林栖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