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动作利索,决定了的事情立马行动。
很快,她辞职的事情便传开了。
龚副主任直接从学校回到医院来,把林栖喊进办公室。
“你要辞职?怎么回事,在医院受欺负了?”
“没有,”林栖将自己在备考的事情说出来,最后一个多月她想冲刺一下。
龚副主任松开眉头,“原来是这样。”
“刑台云知道你要离职吗?”龚副主任又问。
“我跟他说过。”
“其实可以先不用辞职,你考完试到明年九月份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先帮你保着这职位,凡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给自己留下条后路总没错。”
见林栖不语,龚副主任看了她几秒,“是不想干了?”
林栖点点头,坦白道:“我这个人很别扭,心里那点破自尊心经常作怪,一开始我也以为能麻痹自己就这样干下去,也想给自己留这么条后路,可是这份工作来得不光彩,让我直不起腰杆。”
林栖很少这样剖白自己。
她一直觉得自己给予自己最大的支撑和肯定是面对一切被非议,被嘲讽,被否定时的勇气。
可事实上,这样的勇气只在被打压过后才会占满她一整颗心。
而当时当下,在姨姐婚礼上被姨妈比较嘲讽的时候,在手术室里和段丽娜形成鲜明的人生境遇对比的时候,在院长办公室被取笑无视的时候,她真实的感受到难堪以及被踩在脚底下。
她受够了,她想偏离冲破那既定的轨道。
不留退路的。
真正流程走完是好几天后。
在这期间医院对刑台云的停职公告还是出来了,她没能改变什么。
而组里的护士美女们一见她就问,你真要走啊?你确定要走?你走了刑医生回来就一个人了啊。
小星的妈妈来找过她,林栖跟她聊了会,小星妈妈说的含蓄,说余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