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没看他,继续温吞吞道:“我本来说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嗯。”刑台云低低应着。
“但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们能不能…先不谈那些,”林栖手指抵在餐桌边沿,指腹白了一截。
“能不能等我考完试再谈?”林栖又说。
刑台云有些意外,再细瞧他注意到林栖瘦了,说话的语速也比之前慢。
他看着林栖,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道:“好。”
“谢谢啊。”林栖又说。
刑台云轻轻蹙了下眉。
过完周末,刑台云回到医院。
杨铮轮转到了心外科,周宸运跟刑台云吐槽过几次杨铮的顽劣。
在参与心外的几次会诊里刑台云也间接接触过杨铮,他们没有过任何交流。
周宸运却跟刑台云说:“怎么感觉杨铮那小子对你有敌意。”
其实周宸运隐隐觉得刑台云对杨铮也不是很待见。
只是刑台云不像杨铮那样情绪化明显,所以周宸运这种直觉近乎是错觉。
甚至在一场心脏手术中,发生突发情况时周宸运见刑台云有条不紊安抚住杨铮给他专业的指导。
可杨铮幼稚,他执着于占有。
在夜班的时候,刑台云来心外找周宸运聊患者情况时,杨铮故意将钱夹里的照片“不小心”滑落出来,再“不小心”让刑台云看见。
除了刑台云,杨铮没让任何人看清那张照片,可是刑台云没有一丁点表情裂痕,反倒周围人激动不已。
越是欲盖弥彰的缥缈越容易激发好奇心。
又碰巧是这么个夜深人静的夜晚。
“谁啊?女朋友?藏得够深。”
“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