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过累过,也遭周边食馆打压过,哪料周宁是个泼辣的,提菜刀跟人干架都有过。
四方都知道她老公是不会拦的,任你怎么嘲笑那个男人是软骨头耙耳朵他都不会跟你急眼,但你敢动他老婆,他也提菜刀跟人干架。
生活遍地鸡毛蒜皮,就大过年两家春联买的一样了,两个女人就吵起来了。
周宁只顾生闷气,等反应过来时店里已经堆了好多年货。
“来就来,怎么又带那么多东西,”周宁皱眉嗔红毛。
曾经林栖抑郁症和发作性睡病再次发作在医院里住过大半年,那段时间很艰难,是红毛陪着夫妻两一起照顾林栖,久而久之夫妻两就把红毛当弟弟了。
这些年红毛自考了成人高考,也曾有过机会去深圳发展,最后他选择留在市里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他还是住在筒子楼,买了辆五六万的二手车开。
飞昆明的距离是两个多小时,开车一天一夜,只要有时间红毛就愿意折腾,时常来店里帮忙,过年林洲夫妇也都是喊他来一起过。
这次红毛驱车来的,他害羞地挠挠后脑勺,“也没什么。”
豆丁激动地指着一套芭比娃娃,“眉旅,眉旅,眉旅。”
“豆丁,闭上你的嘴巴,不然妈妈抽你。”
小豆丁立马躲到红毛身后抱着他的腿,捂住嘴巴偷偷看老巫婆。
“你跟小栖最近有联系没?”周宁又问红毛。
“最后一次联系还是上个星期了,我查过,现在德钦大雪封山了,会断信号。”
“她也倒是提前打来过电话说今年过年赶不回来了。”周宁说。
“没事,栖姐在那边开心就好,”红毛又问,“伯父呢?”
林洲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爸今年不来跟我们一起过,他上山去了,说是总梦见我妈哭,要在寺里礼佛吃两个月的斋。”
吃完年夜饭,小雪纷纷扬扬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