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提醒江来,他真的错失了六年。

钱司壮从老板手里接过打包盒,快步走向保姆车,江来也收回视线。

上车后,钱司壮将餐盒放在桌板上,也给司机小刘分了几串,小刘吃完便下去抽烟,车上只剩他和江来。

钱司壮大快朵颐,餍足地感叹:“再来瓶冰啤酒就好了。”

江来挑不辣的吃,说:“千万别,省得你又吐我一身。”

钱司壮翻了个白眼,瞥向窗外青春洋溢的学生们,怀念起大学生活。

他大四那年毕业后,江来办了休学,进入了完全不了解的模特行业,而他做了江来的经纪人。

两人国内国外地飞,钱是挣了不少,但江来却日渐沉默,两人也很久没有像这样坐下来,面对面撸串。

想到这里,钱司壮“嘿嘿”乐了两声。

江来怀疑老板在烧烤里搁了料,要不钱司壮怎么吃傻了。

钱司壮故作深沉:“你不懂,我这叫触景生情。”

做模特长年控制饮食,身体自动有了节制,江来吃两串就饱了,用纸巾擦了擦手,简单说了一下和闻绍谈话的内容。

钱司壮听完罕见沉默,隔了一会才问:“遗憾吧。”

江来问:“什么遗憾?”

钱司壮说:“没能做成医生。”

江来垂眸,手指上仍然残留油腻的触感,他握了握拳,平静道:“谈不上,都是谋生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