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后知后觉,这话似乎把他自己也给骂了,于是黑着脸挂了电话。

打完吊针,江棠承立竿见影地不发烧了,江来照顾他两日,见他好得差不多,第二天下午便准备返回剧组。

江棠承却不想让他走。

大约生着病,他跟江来粘糊了两天,乍一分开怎么也不愿意。

江棠承罕见地耍起小性子,午饭时连爱吃的糖醋排骨都没吃几口就跑回房间。

等江来搁下筷子去找他,江棠承央求:“爸爸,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保证乖乖的,不会给你惹麻烦。”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对上小孩的眼睛,江来怎么也说不出口。

钱司壮也帮腔:“反正我在剧组也没事,我可以照看崽崽啊,何况崽崽那么懂事,自己玩拼图就能玩一下午。”

江棠承又道:“我生日就快到了,我想跟你一起过。”

江来难以招架,只得答应。

江棠承高兴起来,书包装上拼图和衣服,鼓鼓囊囊,抱着没吃完的饼干罐子,挥手告别钱母,爬上了suv后座。

江来对自己的衣食住行比较随意,但对江棠承却无微不至,虽然失忆,但这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他未雨绸缪,现在住的房间太小,小孩恐怕觉得挤,最起码要有一块能让他玩的地方。

另外,江棠承也不能一直呆在房间,suv不够大,如果小孩要跟他去片场,还得租一辆房车。

钱司壮揽下任务:“都包在我身上。”

等到酒店,前台已经把江来的房间升级成套房,在次顶层,人少安静,除卧室外还带客厅和开放式厨房,电磁炉烤箱一应俱全,开火做饭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