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上熟练地说:“记账上。”

回到房间,他立刻给闻绍打电话:“你在哪儿?”

酒吧气氛正嗨,闻绍却觉得脑后有风,凉飕飕的。

上次旁敲侧击问他床上情趣,这次竟然查起岗,秦郁上几个意思?

震惊错愕都难以形容闻绍此刻的心情,他吞吞吐吐:“你……想干嘛?”

嘈杂的音乐夹杂劲爆的鼓点,顺着电话传来。

秦郁上确认对门的人不是闻绍,无名火一点没下去,反而“刺啦”一下烧得更旺:“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公司的人?不对,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

电话那头传来嘟声,闻绍:“……”

他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夜辗转,天蒙蒙亮时秦郁上便起床,到顶层泳池游了半小时。

他长年锻炼,身材保持良好,攀着池壁跃出水面时,淋漓水珠从健硕的腹肌上滑过。

裹上浴袍,秦郁上打算回房间再洗澡,经过走廊时碰到了江来。

江来今天要拍第一场戏,特意起早去片场准备。

昨天秦郁上突然变脸,他并未往心里去,见面仍端出笑脸。

走廊还算宽敞,两个成年人并行没问题。擦肩而过时,秦郁上垂眸,瞥见江来脖颈上贴着个创可贴。

车在楼下等,剧组雇佣的司机是当地人,说话带了点口音:“江老师,呆得习惯吗?”

“挺好的。”江来说,“但这里是不是有很多蚊子?”

“对啊。”司机说,“我们这儿靠山近水,虫蚁多,不到五月份蚊子就出来活动了,咬人疼着呢,肿个包要好久才能下去。”

江来摸了摸颈侧。江棠承早上起来发现他脖子上有个红疙瘩,一惊一乍,非得给他涂药,涂完药还要再贴个小猪佩奇的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