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应该是服务员:“有的,请问您要什么口味?”

“我朋友对芒果过敏,所以一定不要有芒果。”江来说完,却忽然安静下来。

江来知道他对芒果过敏。

这个念头在秦郁上脑子里转过一遭,一句“你怎么知道”就要出口。

然而他只是脚步微顿,旋即与江来擦身而过。

江来愣了愣,目光追随秦郁上,服务员在旁追问:“先生,您要什么口味?”

江来不确定秦郁上偏好的口味,保险起见说:“原味吧。”

服务员离开后,江来望着快走到走廊尽头的秦郁上,不待大脑发出指令,双脚已经先一步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秦郁上弯腰在水池前洗手,身后传来门开关的吱呀声。

他没有抬头,似乎对来人是谁漠不关心。

相似的场景,同样的人,江来立刻想起酒会那一晚。他犹豫几秒,还是走过去:“秦老师,感觉怎么样?”

秦郁上自己胃不舒服还为他挡酒,江来既关心对方的状况,也好奇对方的动机。

秦郁上这才直起身,在镜子里同江来对视,那双眼深邃到仿佛能看透人心:“三杯酒,还你三碗粥。”

声音低缓,带着酒后的沙哑。江来愣了愣,了然道:“我只是举手之劳。”

秦郁上说:“我也是。”

江来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江棠承。

江来看了秦郁上一眼,走到窗边接起。小孩在那头问他什么时候能走,江来道:“还要一会,我也想你,你先回酒店,洗香香等我,我很快回去。”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中被放大,分毫不差传入秦郁上耳中。

他忍不住侧头看去,江来眉眼带笑,与平日里礼貌客套不同,是从未示人的缱绻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