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的经纪人?”

“是啊。”钱司壮拿出名片自报家门,见秦郁上一直盯着江棠承看,便说,“崽崽,叫叔叔。”

江棠承绷着一张小脸,不肯开口。

钱司壮挠头:“秦老师不好意思啊,小孩怕生。”

秦郁上挑了挑眉,江棠承也不满地看了钱司壮一眼。

钱司壮丝毫没有察觉,没话找话:“我听说梁导在做手术,他人怎么样了?”

秦郁上语气淡淡:“基本脱离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钱司壮尬笑,四处看看,又问,“您看到江来了吗?说好了我来接他,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秦郁上这才相信眼前这个胖胖的男人真是江来经纪人。听说江来关机,他神情立刻变得严肃,抬腕看了眼时间。

“江来一刻钟前就走了,说要在门口等你。”

“啊?”钱司壮懊恼,“都怪我绕路迟到,但我刚才在医院门口也没看到他人啊。”

江棠承急了,“爸爸”两个字到嘴边,意识到秦郁上在场,又给咽了回去。他扯着钱司壮的夹克问:“人呢?”

时间倒退回一刻钟前。

江来从医院大楼里出来,夜晚温度低,偶尔还有风,身上披着秦郁上的外套倒也不冷。

刚才他数度想把衣服还给秦郁上,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没有开口。

似乎每次碰到跟秦郁上相关的事,他都会变得犹豫。

江来拢紧衣服,在夜色中朝医院大门口走去,站在亮着灯的保安亭旁边等待钱司壮。

约定时间过去十分钟,黑色suv迟迟没有出现在视野里,江来便拿出手机。

电量格只剩岌岌可危的红色细条,号码还没播出去,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