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梁松打断,拿眼瞪他,“你是不是想说你不行?你只要说出'做导演我不行'这几个字,我立马闭嘴,刚才的话我就当没说过。”

秦郁上闭口不言。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你行不行,我比你清楚。”梁松说,“当初你在我剧组,没少帮我画分镜,有一次一个副导演临时有事你顶了几天,拍出的那几场戏让我最满意。”

梁松知道秦郁上早有往导演上发展的想法,如果不是秦霆焕突然去世,说不定秦郁上早已组建自己的班底,奖项都拿过一轮了。

梁松叹了口气:“虽然这是句废话,但我还要说,人得向前看。你不往前走,永远不知道将来有什么在等你。”

秦郁上神情似有触动。

“老师没有什么能帮你了,我这个班底还算不错,你放心大胆地试,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秦郁上终于松口:“我考虑考虑。”

梁松就看不上他那拿乔的劲儿,不过说起“将来”,他倒想起一个人。

刘制片描述了当晚的惊险,他也还记得是江来喂他吃药片,让他含在嘴里不要吞下,医生也说那粒硝酸甘油救了他的命。

梁松说:“这次多亏江来,也多亏你,你替我谢谢他。”

口头感谢太没诚意。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梁松对江来印象极好,聪明勤奋,一点就透,还耐得住性子。

梁松琢磨:“你说我要不要收他做干儿子?”

秦郁上嘴角一抽:“这就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