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抿了抿唇,他不想和钱司壮争吵。

但是澄清一定会有用吗?发声就一定会有人信吗?还是说人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不过被诋毁而已,江来唇角勾出一抹嘲讽,一字一字说:“我不在乎。”

走廊上气氛紧绷,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秦郁上跟江棠承大眼瞪小眼。

江棠承仿佛被闯入领地的小动物,警惕地看着秦郁上,确认秦郁上只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其他动作后,才想起江来的话,回卧室洗手换衣服。

从卧室出来,江棠承先去烤箱前陶醉地看了一会,然后才撒着拖鞋慢慢踱到客厅。

秦郁上坐在沙发一头,低头看手机。

江棠承气鼓鼓地站在沙发另一头,那个位置原本是他坐的,准确来说,他喜欢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在茶几上玩拼图或者填字游戏。

现在沙发被占,填字游戏也被收起来了,江棠承很不爽,走过去把素描本推到一边,瞥见上面的画,愣了几秒,朝秦郁上看过去。

秦郁上垂眼假装看手机,实际余光一直关注小孩的一举一动。

见小孩望过来,他施施然抬起头,笑着问:“怎么了?”

江棠承看了看秦郁上,视线又回到那幅素描上,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他往沙发中间的地毯上一坐,屁股还朝秦郁上那边挪了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麻烦让让。

秦郁上放下翘起的腿,从善如流地往旁边挪。

江棠承又把江来收起来的书和拼图全部拿出来,摆摊似的搁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