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继续问:“有其他感觉吗?”

秦郁上属于症状消退较慢的那类人,外表唬人,其实屁事没有。小时候他误食过一次芒果,身上的红疹过一个星期才完全消退。

他本想解释,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是有些不舒服。”

江来追问:“哪里不舒服?”

秦郁上清嗓子:“喉咙不舒服。”

江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松开手。

天气渐热,不少演员一下戏就将白大褂的扣子解开,敞着怀到处走,江来却不同。无论何时,他的衣服扣子始终扣着,胸前插着一蓝一红两支笔。

此刻他坐在秦郁上对面,脸上不再是惯常的笑容,白大褂衬得面容素净,气质清冷,像是个平静旁观病人无理取闹的端庄美人医生。

秦郁上眼中漾着戏谑的笑:“江医生,我这什么病?还有得治吗?”

这个称呼让江来的思绪出现短暂空白。

随即他双手插兜站起来,垂着眼,居高临下地说:“多喝热水,包治百病。”

秦郁上嘴角高扬,相比以前总是对他笑的江来,他更喜欢眼前这个不加掩饰的江来,紧张时会吼人,担心时会皱眉,不爽时会翻脸。

“别走。”秦郁上正色,“我有问题要问你。”

江来在狐疑中重新坐下。秦郁上灵机一动,想起顾泽肖昨天问他的问题:“过敏会有家族遗传吗?”

“研究表明具有一定遗传性。”江来道,“你有家族史?”

“算是吧。”秦郁上点头,“那还有什么会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