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顾泽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执着地要求一个答案:“江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刚进学校的时候,那时我替老师做助教,你说想做一个医生,你想做一个好医生。这几天在片场,我能感觉你对盛宁这个角色的投入,那为什么……”
“师兄。”江来打断他,弯了弯唇,玩笑似的地说,“你今天的为什么好像有点多。”
顾泽肖紧盯着面前的那张笑脸,唇角扬起的弧度仿佛丈量过,完美到挑不出一丝错,更看不出任何不悦。
顾泽肖闭了闭眼。
秦郁上的出现让他产生危机感,而真正叫他在意的却是江来的态度。
那张笑脸背后藏着的是一颗硬实的心,似乎谁都无法打动,谁也无法走进。
但真的谁都无法打动吗?
电光火石之间,顾泽肖做出决定,退后一步道:“抱歉,我不该问,你有你的选择。”
顾泽肖开车走了,江来在原地静立片刻才朝江棠承走去,牵起小孩的手上了楼。
一回房间,江棠承就拆掉礼物,那是一款限量版乐高,国内买不到,恐怕是顾泽肖出差时特意带回来的。
江棠承玩了一会就去洗澡,换上睡衣跳上床,从床尾骨碌到床头,拿起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幅画。
是秦郁上给他画的那幅海棠。
江来从浴室出来,就见江棠承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幅画。
自从拿到画,小孩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上几眼,似乎真能看出个花来。
江来伸手想从他手里把画抽出来,被江棠承一躲:“爸爸,你手上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