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上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几秒后又放下,正要转身,门忽然就开了。
四目相对,秦郁上怔忡片刻,猛然想起什么,率先声明:“我带了房卡。”
三十来岁的男人怕被误会急于分辨,模样像极了小孩。刹那间,江来心头却是猛然一松。
他低低嗯了声,尽量不表现出异常地问:“刚回来?”
秦郁上拎了拎手中袋子:“早就回来了,去楼上游了会儿泳。”
江来这才注意到秦郁上微湿的头发,闻见他身上余氯的味道。
秦郁上视线下移到江来略显苍白的嘴唇,在上面不甚明显的齿印上停留了好几秒,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眯了眯眼:“你怎么还不睡?”
刚才在门后见到秦郁上,江来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浮木,本能地就要抓住,想都没想便将门打开。
好在他反应快,想起秦郁上给江棠承披的那件外套,便折返回房间拿了出来。
秦郁上接过外套,眼神几番变换,就听江来说:“谢谢。”
短短两个字,秦郁上却听出尾音里的沙哑,抬眼看去,江来抱着臂弯,面庞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透出些许冷白,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很冷吗?”秦郁上略一皱眉,不等江来回答就将外套一抖,不容分说地道,“先穿着。”
原本打算还回去的外套此刻又披回到他身上,江来愣了愣,随即感觉那股包裹着他的刺骨凉意如潮水般散去,顷刻间就退了个干净。
秦郁上偏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你穿得太少,万一感冒生病会影响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