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秦郁上轻声重复这三个字,仿佛要牢牢记在心里,忽然又喊道,“江来。”
江来歪头看去,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困惑表情。
秦郁上促狭一笑,语调却明显轻快:“江来。”
“是,导演。”江来终于忍不住笑着应了,“我在呢。”
秦郁上哈哈大笑起来,伸长手臂做了个舒展的姿势:“今天话有点多,抱歉,叫你看笑话了。”
江来记得这是他晕血那一晚同秦郁上说的话,此刻被秦郁上学舌。
他有些无语地投去一眼。
秦郁上又学着他问:“你看我干吗,我不能叫你名字吗?”
江来:“……”
秦郁上却忽然收敛调笑的表情,盯着江来看了好一会,认真地说:“早点回吧,我叫车送你。”
回到酒店房间,江来简单洗漱,给江棠承热睡前牛奶。
江棠承刚洗完澡,顶着一身湿漉水汽从卧室跑出来,顿时满屋子都飘着橙子沐浴露的气味。
微波炉嗡嗡运转,江来站在料理台前发呆,直到小孩踮起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