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见过江来这副模样,简直吓坏了。

江来拍拍身侧,江棠承踮脚坐上去,江来揽着他细瘦的肩膀:“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棠承偎在他怀中,抽了抽鼻子:“是我不对,我不该问那么难的问题,爸爸回答不上来就算了。”

“不怪你。”江来道,“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江棠承仰脸看他:“想起什么?”

“想起爸爸的爸爸。”

江棠承小脑袋瓜一转,爸爸的爸爸不就是爷爷?

他还是头一次听江来说起爷爷:“爷爷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江来听到这个称呼后愣了两秒,江怀礼在他记忆中一直停留在三十三岁那一年,一时间他很难把爷爷这个称呼和江怀礼挂钩。

江来不由笑了,摸了摸江棠承柔软的头发:“他是个温和、睿智又很包容的人。”

江棠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江来将小孩搂得更紧:“等以后带你去看他。”

俞珍出来透气,见到的就是父子相依的这一幕。

作为唯一知情人,她从一开始情绪复杂,此刻竟然有些羡慕。

俞珍拿出手机,屏保上是两个交叠的爱心,同她房车车身上的是同一个图案。

爱心形状并不标准,边缘粗糙,看起来像是孩童手绘涂鸦之作。

不知想起什么,俞珍叹了口气,助理问:“珍姐,你是不是累了?”

真正的原因俞珍没法说,顺势点点头:“是有点累。”

助理道:“那你回车里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