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上神情难辨,盯着江来看了好半晌:“好。”
粥是下楼前就煮好的,温在电饭煲里,江来又了几个钱母包的包子,野菜平时难得吃到,尝起来有股清香,江棠承一口气能吃两个。
江棠承喝粥习惯配榨菜,主动打开冰箱去拿儿童榨菜,不免想起上次秦郁上一口榨菜一口奶的壮举,噔噔噔跑去秦郁上身边问:“叔叔,你要不要喝牛奶啊?”
秦郁上迟疑两秒才想起自己曾经的二百五举动,在江棠承一头卷毛上撸了把:“不喝。”
这一晚餐桌上气氛沉闷,江棠承惦记被送走的猫,秦郁上同样满腹心事,江来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没人说话他反而乐得清净。
吃完饭,秦郁上照例承包洗碗,油腻的碗碟推在水池里,秦郁上卷起衣袖拧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满脑子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究竟该如何暗示江来。
丰富的联想能力让他迅速想到以下几种选项——
霸总墙咚版:“男人,我们睡过记得吗?”
文青抒情版:“还记得那天初夏酒店楼下的海棠吗?”
硬汉抱人版:“让我掂掂看比六年前那会儿重了还是轻了。”
暖男关心版:“现在想想那天晚上我有些粗暴,当时也没来得及问,你没受伤吧。”
天马行空的思绪全都遮掩在一张英俊冷肃的面孔下,江来就见秦郁上拧着浓密的眉,拿着一块一次性擦碗布一直在擦盘子。
如果盘子有层皮此刻肯定已经被擦秃噜了。
江来不忍直视,抬手在秦郁上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