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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秦郁上不厌其烦地应着,心中涌起万千情绪。
简单的一个单音却叫他口干舌燥,心跳也难以抑制地越来越快,仿佛他才是那个发烧的人。
数不清多少次后,江来仿佛终于安心了,慢慢闭上眼,再度陷入沉睡。秦郁上给他盖好被子,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到墙角的空调前,对着出风口使劲吹冷风。
老旧的柜式空调机身泛黄,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制冷效果也并不好。秦郁上竭力让自己平心静气,暗骂他真跟闻绍那厮学坏了,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吹着冷风自我批判,又从手机里调出静心咒,默念几遍“清心若水、清水即心”,直到整个人脱胎换骨灵魂升华,跟闻绍从此再不是一路人之后,才满意地回头。
不远处身后的床上,江来依旧用双腿蜷缩的姿势侧躺,刚盖好的被子却已经被蹬到腰部以下。
秦郁上皱了皱眉,心想江来怎么跟小孩似的还踢被子,走过去伸出手,刚拽住被子一角想往上拉,冷不防江来忽然翻了个身。
睡衣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扯开一粒,瘦削的肩膀以及其下两道深凹的锁骨,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秦郁上的视线里。
再往下,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赫然是一颗红豆大小的嫣红小痣。
他曾经亲吻过,抚摸过。
秦郁上感到自己刚构筑起的铜墙铁壁一瞬间破了功。
那颗小痣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秦郁上如同着魔般伸出手,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指尖不足一寸堪堪就要触碰上去的时候,他如梦初醒。
他在干什么?
秦郁上站回空调前,继续吹冷风。然而这一次,他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再让自己冷静下来,制冷硬是吹出了制热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