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上目光一深,低声道了谢谢。

都说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秦郁上发音标准,声调沉缓,仿佛一把磁性悠扬的提琴。

江棠承捧着脸听他说话,等服务生离开后,立刻“哇”一声:“叔叔你好厉害啊,竟然会说法语。”

秦郁上在加拿大生活多年,虽然不至于精通,但日常沟通没问题。他道:“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呀好呀。”江棠承正处于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年纪,但又不免发愁,“是不是很难呀,我什么时候能学会?”

秦郁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江来一眼才意味深长地道:“不急,你想学多久都可以,我们有的是时间。”

中途,秦郁上离座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就见刚才的服务生站在餐桌旁,江来正跟对方说着什么。

随着他越走越近,江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他不由脚步一顿。

等落座,江来正好说完,又主动问他:“崽崽还想吃蟹肉饼,我让他们再上一份,你要再来点什么吗?”

秦郁上此刻的神情复杂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目光沉沉地盯着江来,半晌后才挤出一句:“不用。”

“好。”江来用同样流利的法语对服务生说,“就这些,谢谢。”

这一晚剩下的时间里,秦郁上罕见地沉默,目光几次投向江来却晦涩难辨。

实打实玩了一天,生蚝也补充不了江棠承消耗的体力,回到房间倒在床上,连半秒都没有便陷入梦乡。

没了他的声音,本就空旷的房间显得更加安静。秦郁上洗完澡出来,站在客厅看着对面房门紧闭的卧室,以为江来也一道睡了。他转身正要回自己房间,忽然瞥见了露台上的一道身影。